[那么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
[我负责留守人员的工作。]
迪赛尔的回答得到的是对方茫然的视线。
苦恼,无言…
看来这孩子连留守人员的任务概念都不知道,应该说他从小到大的生活都无忧无虑么?还是说这方面的常识不怎么灵光?
迪赛尔真心觉得修不合适政治,也真的不适合当公爵家的继承人,吉祥物倒是还算凑活。
不过吉祥物也有吉祥物的bug,考虑到游戏里的吉祥物都无敌的设定,这家伙或许在运气上是EX?
毕竟能能遇上自己…这应该能算得上走运吧。
(虽然诚恳点来说只能算是走背字。)
[留守人员的工作就是负责宅邸成员的安全,四舍五入还是保镖。只不过我的不算主力,所以任务之外自由时间比较多。]
[不是…我在意的其实不是那个…]
对着迪赛尔把自己当成笨蛋的眼神,阿修真的很想用实际行动告诉对方自己也是有尊严的,不过那样的话被打的还是他自己。
而且他之所以无语也不是因为不明白守卫人员的概念,他在意的其实是
[你的实力竟然不算主力?!]
想起迪赛尔精湛的分割技术,修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对方竟然不当主力的决定。
你这让知情者怎么接受现实啊?
[这个嘛…是我老哥的手笔…]
迪赛尔将格洛瑞暗算自己的情况说了一遍。
但是迪赛尔没有把沙砾和伦的事情告诉他。毕竟以迪赛尔对这种人的了解,有些事情还是能免则免,不然就会产生令人头痛的结果。
青少年总会对莫名的东西意外的执着。
[嘶!]
[喂?!没事吧?]
[啊,姑且吧。]
就在迪赛尔想要让修看看格洛瑞干的好事时,指尖没注意碰到了淤青严重的部位,触骨的闷痛让迪赛尔抽起了冷气。
在没碰触时甚至都没什么感觉,但刚才的痛感比被打的时候还要严重。
自己开始有些怀疑格洛瑞是不是趁着他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或者说是武器上面涂了什么效果不明的药物。
无论是哪个都让人感到不快。
修觉得迪赛尔的家庭生活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复杂。
他见过有为了劝对方别喝酒而将对方用啤酒杯打晕的例子,但是从迪赛尔碰到伤痕时难以忍受的表情和昏迷了一宿来看,这两个问题应该不在一个层量级上。
[你还真是不容易啊。]
[彼此彼此吧。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遥想当初还有人为了让自己安心养病而在食物里下麻痹毒素的,物理昏迷什么的已经能算的上人性化了。
见迪赛尔还有伤在身修虽然还有话但也不便继续麻烦他,正好在迪赛尔打算推脱的时候母亲派来的礼仪老师满脸黑线叫他去上课。
迪赛尔知道修这肯定又是因为逃课被抓包了。
[莫名其妙的翘课…你就这么闲么。]
[用你管…]
有了这个小插曲两个人也算是平安告别,仿佛之前的争锋交错只是幻觉。
当迪赛尔看到修离开时的愁容,他就知道这堂课又是浪费时间的空白,但凭白无故的浪费光阴可不是个好习惯,于是迪赛尔善意的提了个意见,[阿修,别那么苦着张脸嘛?只要你能狠到把自己泡在礼仪书,其他的娱乐方式什么都没有,你早晚会喜欢上它主动投入怀抱的。]
[呵呵,算了吧。我才不做那种自虐的事呢。]
让一个在毫无选择的情况下对他不感兴趣的事报以追求,那过程简直就是酷刑,修了不敢尝试。
若是真的有人那么做,那这家伙绝对是个狠人。
望着逃课青年离开的背影,迪赛尔默默的想起对方的情报。
『修•沃尔特』。
沃尔特公爵的外孙,公爵府名义上的继承人之一。
迪赛尔在游戏时期应该是没听过这个人,应该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老实说自己对这个青年的印象并不坏。
修是个性格开朗又有些耿直的家伙。和他交谈完全不用担心各种老油条的问题,谈话时候也很轻松。
自己对他的好感应该是除了伦以外最高的。
只不过这种人却身居高位,真是遗憾。
这种稀罕是发自内心的由衷。
不是迪赛尔对他身份感到遗憾,而是站在他到角度后所看到的情况。
悠久的历史名门,以护国公的威名伫立于达伦的人民之上,不辱其名的衰败之盾。
这种位置对他这个想法简单只想保护家庭的公子哥来说可算是地狱开局。
虽然身居高位的人其实是他的外公。
但作为直系的他…要是公爵府衰败了他也脱不了干系。夫人之所以会一直纠结他的礼法问题,恐怕是有将他作为保险的意思吧。
兄长下落不明,幼子年幼,丈夫还受到安全威胁。
若是公爵出了什么意外,修作为长男肯定会被推出来继承权力位置。
人解决问题的工具通常主要有两个,拳头和脑子。
能赢的人不是脑子超遛,就是拳头超硬。
修或许可以说是拳头硬,但是拳头再硬也比不过金属。在机甲技术盛行的当下,他唯一的优势也被科学结晶的锋芒彻底掩盖。
至于脑子…
咱们还是讨论讨论头盖骨有多硬吧?
总之修的未来真是前途多舛啊…
而且光纠结礼仪问题…总感觉有些太过片面了?
但转念一想这是或许是综合考量之后的最佳结果吧?
以修的谋划来看,夫人或许只是打算打着长子的旗号在背后发号施令?修可能只是个用来糊住贵族嘴的花架子?
这么想的话就觉得那个家伙更可怜了。
人生竟然如此戏局。
这个剧本,这个人设。
像极了那些大权旁落而郁郁寡欢最后一杯苦酒告别今生的悲情角色。
不过以阿修二哈般的脑回路肯定不可能走那种戏码,这个人很可能会巴不得自己能帮夫人的忙。
从这种角度来讲他们的故事或许是个美满的喜剧?
就在迪赛尔因为修的时候而发呆走神的时候,宅邸中传来阵阵有节奏的声响。
温馨舒缓的曲乐,婉转悠长的传唱。
『月亮回来了,星星要掉下来了。』
『夜游的孩童啊,让我们祈祷歌唱吧~』
『父母轻拍着我们的小床,让我们伴着夜曲安眠吧~』
虽然声音微弱,但对于强化过的感官来说想要听清内容也并不算困难。
根据内容判断应该是接近童谣的催眠曲,曲调并不高句子也很简单,很适合入眠的时候听。
这首歌是给谁唱的啊?
公爵府中的孩子都长大了。
修刚从自己身边离开,礼仪老师肯定不会在课上叫他摇篮曲,况且他都快成年了你就算让他唱他也不会唱。
就连拜恩那个年纪的孩子可能都不会听童谣睡觉吧?
听说他们家还有个女孩,但是那个孩子也不小了吧?修刚才好像还说是妹妹来的?
所以应该不是为了公爵家的孩子。
那么就是别墅里住着的小孩子们?
如果是佣人的孩子那倒还能理解,只不过弗瑞竟然允许佣人在自己家里唱歌哄孩子…
该说不愧是他么?
对于自己的人意外的容忍,真是个好上司。
就是这样一个好上司却被迪赛尔坑的那么狠。
好人总是过得这么辛苦…
过于舒缓的旋律对于有回笼觉到十二点的人来说的确算不上友好,尽管已经睡够了但犯困还是会犯的。
听着就开始打起哈切,还是早点进行下一步吧。
最终迪赛尔来到了他此行的目的地。
公爵府的地下图书室。
依旧是原先的机关,原先的道路,但室内给人一种微妙的变化。
书架旁边照明设备亮了几个度,空气中有一股清爽的香味,沁人心脾的感触扫去了原本的倦意,对于阅读者来说的确是个好环境。
是弗瑞派人来打扫了吧?
今天来公爵府的目的除了与公爵交涉以外,还有就是过来找书的。
前者其实只能说是次要目标,书才是重点。
当然找书的目的肯定不是为了满足迪赛尔的阅读兴趣,尽管他喜欢小说但这不代表迪赛尔真的会为了一本恋爱小说打扰公爵府。
现在空闲可没那么充裕。
他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有关达伦历史的书籍。
他的目标属于那些不能随意公开的官方记录。
这类信息肯定不能通过外面的人来找,就算雇人去找买回来的情报也缺乏可靠性。
从这方面考虑的话公爵府的原装手抄书就靠谱多了,毕竟这也算半个官方。
从琳琅满目书架上抽出了自己想要的书籍。
《矿脉调查史》和《秘境守护者》。
前者比较好理解是一本达伦矿脉的调查报告集,后者虽然名义很像小说但实际上也是一本记录文件。
秘境守护者。
这个名字不好理解,但如果把秘境换成隐秘,守护者换成人,对于这本书内容来说可能更好懂。
这其实是一本记录达伦隐秘侧情报的书籍。
自己曾经读过后面这本书,只不过他读到那本是被修复过后的残卷,内容方面有大量缺失。
官方设定集里曾经提到过这本书里描写了大量与地下势力有关的情报。如果没有搞出什么世界观自我延展变化的乌龙,那这本书正好可以解决许多人的燃眉之解。
对于目前尚且不能奔波前线的自己来说,这些书籍无疑是最好的情报来源。
只不过这本书暂且放下。
自己现在更想了解的是达伦最大的谜题,一切问题的中心,也就是首都地下的矿脉。
根据官方剧透和自己在论坛上和同志们的激烈讨论出的结果来看,达伦的地下矿脉大有问题。
王室的谜团,达伦的诡异现象,还有地下之城的破灭真相,有很多断掉的线索都指向了地下矿脉。
若是想了解真相那自己首先要做的就是达伦矿脉的神秘面纱,毕竟那里是这个国家的命脉,也是一切问题的中心。
于是迪赛尔没有去找位置而是选择席地而坐,靠着书架席地而坐,打开了这本年代悠久的《矿脉调查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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